“红枣司令”石聚彬与维族枣农在一起
一枚定心丸
好想你不到,价格不知道该咋定
在红枣经纪人张新旺看来,南疆的红枣市场,好想你的作用,就像一枚定心丸。
这位1993年就来到新疆,2007年就开始做红枣经纪人的河南人,对南疆红枣市场的起伏演变,烂熟于心。
“2006年到2008年这三年间,在若羌一带收枣的只有好想你。2008年下半年,来了几个浙江的小老板,但一个季节也就收10吨20吨的。那时候好想你收的枣占整个市场的90%还多。”
张新旺说当时好想你在吾塔木乡设立了收枣点,排队等着收枣的村民,有两三公里长。“那时候即使别的小贩比好想你多出几毛钱,村民还是愿意卖给好想你。因为是大品牌嘛,他们觉得信得过。”
2010年前后,来若羌收枣的外地客商渐渐增多。“浙江、湖北、福建、江苏、沧州,都有。但收枣季节,好想你不定价,别人不知道今年红枣价格该咋定。这就跟定心丸一样,你不出来,小老板们都不下来收。”
新疆建设兵团36团团长黄志平说,每年来若羌收枣的客商那么多,但很多人收了就走了,能像好想你一样把种植基地和加工基地都安在这儿的,没有第二家。“它对市场的了解,一年几万吨的收购量,无人能比。每年大家都在看在问:好想你来了没?价定了没?它不定价,大家不敢下手,心里没底儿。”
36团所种的红枣,2012年以前60%~70%都卖给了好想你,“去年除了等外枣,40%以上的好枣我们都卖给了好想你。”
红枣的旺销催生了一个新的职业“红枣经纪人”
小小红枣大博弈
一把好杠杆
发挥杠杆平衡作用,让产业链每个环节赚取合理利润
按照张新旺的说法,南疆红枣价格的变化,有两个关键的节点。
“一个是2006年之前,吊干的红枣一公斤5元钱都卖不动,很多牧民收的枣太多了,吃不完就拿来喂羊。”
2006年,当时的奥星公司(好想你前身)负责人石聚彬来若羌收枣。第二年红枣的价格就涨了上去。从这一年开始,红枣行情一年比一年好,渐渐出现猛涨苗头。
在好想你掌门人石聚彬看来,这样的“疯狂”,对整个行业来说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“价格太低了伤农,太高了企业成本提高,就会转嫁给消费者。吃枣的人少了,最后还是要传导给种枣的人,到那时候整个产业链条上的人都会受到伤害。”
好想你决定对这样的“虚火”泼泼凉水。2011年收枣的季节刚开始,市场指导价一出来就高到令人咂舌,一些特级枣价格更是高得离谱。为了稳定市场,好想你做出了一个大胆决策:超过心理价格的红枣,一律不收。
“那时候,卖枣人也在观望。我们和其他的收枣人沟通,也不断做卖枣人的工作,这样憋了十几天,市场开始松动。”好想你枣业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汉超说。
随后的半个月,收枣价格逐级回落,到收枣季结束的时候,红枣的价格终于回到正常价位。那一年,好想你在南疆收的红枣占整个市场的三分之一。
值得一提的一个细节是,那一年一个没有经验的浙江人,在红枣成熟之前以高价包了一个枣园的全部红枣,想赚一笔。“签了合同,定金交了20万元。但要是以合同价格收购,收多少赔多少,最后那个老板没法,枣也不收了,定金也没要,跑了。”
石聚彬觉得,好想你不过是看准了市场规律,发挥杠杆平衡作用,引导整个行业向健康良性发展。“这样无论是土地出租户、种枣户还是红枣经销商和企业,才能都有合理的利润可赚。”
一个领头羊
与市场的疯狂之手博弈,引领行业健康平稳
张新旺说,2013年的南疆,大的红枣收购商除了好想你,也多了河北沧州、浙江、福建等地商人的身影。“特别是沧州人。据我所知,今年一个沧州的大老板一个人就收了2000吨,大手笔呀。”
好想你枣业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汉超觉得,当市场上原料少的时候,大家都在抢原料,以前好想你收购的红枣能占一年所需原料的80%~90%。但从去年开始,随着红枣种植面积的扩大,原料已经从以前的求大于供,变成了供需平衡,今年更变为了供大于求。“所以我们今年只采购全年所需原料的一半左右。后期随着红枣价格的逐步回落,我们会接着采购,这样成本会降低许多。”
在好想你枣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石聚彬看来,一个行业,出现一个领头羊,然后后面跟着许多羊一起奔跑,这种竞争对整个行业都是一件好事。
他担忧的是盲目过热对整个行业的伤害。“以前的周口西华,还有河北沧州,红枣价格也是一个劲儿地涨,种红枣的人越来越多,沧州甚至成为全国单县种植面积最大的地区。后来品质下降,枣卖不出去了,西华、沧州大面积地砍树,这对整个行业的伤害太大了。”
“所以红枣行业的博弈,不是好想你与哪个经销商的博弈,而是与市场的疯狂之手博弈。是看准行业规律,用大品牌的杠杆平衡作用,引导行业尽量避开大起大落,向健康良性循环发展。”石聚彬说。
记者手记
新疆是个好地方。
广袤的土地,超长超强的日照和昼夜温差,加上富含矿物质的雪山融水,让这片土地有了落地生金的魔力。葡萄、哈密瓜、棉花、核桃、红枣、小麦……不管种什么,都长势喜人。小小的盆景一样的枣树,竟也硕果累累。
但除了红枣,这么多在全国都数一数二的农副产品,却没有一个做成产业。所有人说起来都是新疆的葡萄、哈密瓜甜,新疆的核桃最好吃,但新疆什么品牌的葡萄最好,却没人说得出来。
唯有大品牌才会带动一个大产业的形成。但大产业如何才能健康平稳地发展?在“蒜你狠”、“豆你玩”、“姜你军”此起彼伏,农产品暴涨暴跌动辄坐起“疯狂过山车”的时候,红枣市场的行情却一直保持着基本平稳的状态。
这里面,作为中流砥柱的好想你功不可没。低迷时抬市,虚高时打压,找准一个合理的利润平衡点,让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环节都有钱可赚。一个大品牌对一个行业的引导平衡,一个龙头企业对整个行业的负责和顾全大局,令人敬佩。
这个世界上,也许再没有第二个人像石聚彬,对红枣如此痴迷,如此希望这个行业更好的了。一周的时间,在基地,在路上,在枣农的家里,在吃饭的时候,他说得最多的,就是红枣了。他说起2009年第一场大雪时自己所做的那首红枣诗,他说起“人无我有,人有我优”的红枣差异化战略,说起即将进入的红枣大流通,滔滔不绝。
“种枣树,环境、生态、低碳、循环、营养、健康、富民、强国,这么好的产业,对子孙后代都有利的产业,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把它做好呢?”